新书早知道
ISBN:8
作者:邓子美、陈卫华著
开本:32开
定价:38元
年1月版
华文出版社出版发行
内容简介本书通过故事展示中国近代佛教界的泰斗,新佛教运动的巨擘——太虚大师,民国以来佛教革新运动的倡导者形象,同时阐述他的“人间佛教”理论如何成为现代中国佛教的指导思想。
作者以太虚生平传奇为主线,以他遭遇的千古未有的历史变局为衬托,评述了他的天生慧质及其从佛教领袖的立场出发随时对时局变动作出的灵活反应,对深刻的社会文化转型的呼应,及时提出了“人间佛教”理论。全书说寓其思想于生平,寓其超前意识、超越世俗社会意识于当时历史,参插轶闻趣事。因而,既有文学色彩又不违历史事实,既有通俗化的影子又有相当学术力度,既对历史作一反思又有前瞻意义。
太虚的童年多灾多难,而且不像其他佛教大师那样有着神话般的色彩。他的出家虽有曲折,不过也就因为是一个平常的孩子,所以要追求神通罢了。在动荡不安的1890年,恐怕谁也不会留意浙江海宁长安镇上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在这年的1月8日.镇上的泥瓦工吕骏发迎来了他一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望着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儿,吕骏发不由得感慨万千。他原籍浙江崇德,祖上世代务农.。幼年的吕骏发孤苦贫弱,由于生逢乱世,家乡难以安居,十几岁时,他便将祖产田宅转托族人照料,而自己孤身一人,外出打工谋生。几经流离,来到海宁长安镇,在一个建筑队当上了一个泥瓦工,并且一干就十几年。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吕骏发以他的勤劳、朴实渐渐赢得了周围同伴的喜爱,甚至还获得了工头张其仁的青睐,并被张其仁招赘为婿。1889年春天,吕骏发与张其仁年仅十六岁的女儿结婚成家,望着端庄秀丽、娇婉柔弱的新婚妻子,想到自己十几岁便离开家乡,外出谋生,在外漂泊多年,历尽艰辛,如今总算娶妻成家,能够享受安宁,能够感觉家的温馨,仿佛在风浪中颠簸多年,已遍体鳞伤的破船终于找到了停泊栖息的港口,吕骏发心里不由得激荡起一阵阵的幸福感。如今自己又有了儿子,中国传统习俗总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的降生无疑为吕骏发辛劳的生活增添了乐趣,从活泼、可爱的儿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新的力量,一种新的希望,像那时天底下所有的父亲一样,他希望儿子将能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为此,他专门请村里的占卜先生为儿子测算,说小孩生在农历已丑年、丁丑日、乙丑时,在五行中缺金木水,因而为孩子取名叫淦森。望着新生的儿子,吕骏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他把这种巨大的喜悦,化作更勤奋劳作的动力。他要攒起足够的钱,供儿子读书,让儿子将来能跻身仕途,甚至出将入相,而不必像他这样靠卖苦力谋生。
然而,在社会秩序崩解的时代,吕骏发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加倍的劳作没有换来应有的报酬,只是落下一身病。他不久便重病突发,在生下淦森的第二年秋天,竟猝然离世,年仅二十八。他的经历是乱世中老实巴交的手工业工人命运的缩影。作为家庭支柱的吕骏发的去世,使这个本来还有着天伦之乐的三口之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社会纷乱之中,孤儿寡母,何以为生?张氏面对巨大的生活压力,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她原想带着淦森去崇德,也就是吕骏发老家,依族人生活,但遭到了拒绝。为此,她只能带着年幼的淦森,暂时寄住在娘家。三年后,由于生计艰难.在娘家也无法再待下去,她只好抛离骨肉,把年仅五岁的亲子托付给母亲,也就是淦森的外祖母,自己改嫁到石门县洲全镇上一户李姓人家。淦森虽小,已有些懂事,他哭啊闹啊,又不得不离开母亲,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凄苦,他不知道在他漫长的生命旅程中还要遭遇多少生离死别的无奈,还要面临多少艰难困苦的折磨。也许多年以后,长大成人的淦森偶而想起丧父离母的幼年经历,会更痛切地体验到。其实在我们生活着的这个大千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也无法改变的,我们即使不愿也只能默默承受。但一个人的整个一生中,只要不绝望,不失信念,善待他人,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在吕淦森的整个少年时代,最让他难以忘怀的恐怕就是他的外婆了。外婆姓周,原是江苏吴江地区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因家境优越,小时候曾读书识字,因而虽是女流之辈,却见多识广,为人做事坚决果断。周氏早年结婚后,曾生了个儿子叫子纲。不久,因为太平军与清兵对峙,战争连绵,在家乡无法安居,便带着儿子外出避难。几经周折,来到了长安,后来又嫁给当地有名的泥水工头张其仁,并生下了一个女儿,这就是淦森的母亲。外婆早年生活动荡,因而到了晚年,虔诚信教,道佛不分,并且常年居住在离长安镇三里的大隐庵。淦森在母亲改嫁后,便随外祖母同居庵中。这时外祖母已六十岁了,淦森住在庵中,生活起居全靠外祖母照料。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还有外祖母前夫生的儿子,也就是淦森的小舅舅张子纲。子纲幼年时便随母亲来到长安,自幼聪明伶俐,熟读诗书,曾经参加过童子试,心想科举及第,步入仕途。后来用功过度,患上吐血症(肺结核),为治病又染上鸦片瘾,日子逐渐变得穷困潦倒。他可以说是社会失序和鸦片贸易的双重受害者。从此他再也无心科举,便在庵里开设蒙馆,以教学为生。因而淦森在庵里受到外祖母无微不至的照料,使他孤苦无依的幼小心灵感受到一种温暖和慰藉。他生活中最早的能够明晰回忆起来的印象,就是庵内观音龛前的琉璃灯。有一次,他注视着外婆把灯放下来,添了油,燃了火,又扯上去,想象着那背后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牵动着①。这是他意识和想象的萌发,无疑,闪亮与神秘激起了他的好奇。与此同时,他开始在舅舅的蒙馆里,跟着舅舅读书识字,并且取学名沛标,生活暂时安定了下来。
以上内容摘自华文出版社《日本人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