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祝你快乐

圣诞节到了,如今这个西方的洋节日,堪比我们自己的春节、国庆节,越来越受到重视。

大街小巷各种店铺橱窗里贴满了圣诞老人、圣诞树;路边各种水果店,摆满了一个个包装精美、价格颇贵的苹果,渲染着圣诞气氛。

我以前对圣诞节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两年前,从我生下圣诞宝宝的那天起,以后的圣诞节对于我有了特殊意义。因为那天是我儿子出生的日子,是他的生日。

儿子出生后,我一直想写篇文章,记录下生产的过程及心情。

因为觉得这件事在漫长的人生当中,算得上是件大事。

两年了,我居然没有动笔。

现在终于有动力了,好在当时的细节都还记得,今天这篇就权当补作业,迟交了两年的作业。

年12月25日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尽管睡着,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就觉得腰部有些不适,类似来例假的无力感。

怀孕38周+5天,这期间一直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宝宝要发动了?我不敢确定。

但是孕后期要好好休息,手机APP上以及书上都这样说,如此,生产时才会有好的精力。

而那段时间晚上散步老是会出现肚子发硬的状况,医院上班的表妹说是末期宫缩,生产指日可待。

尽管那种不适一直缠绕着我,但是我在一直试图睡着,睡得死一些、沉一些。害怕睡不好会给即将到来的生产带来不利影响。

然而这种努力是徒劳,后半夜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早上七点多,医院妇产科上班的表妹打电话,告诉她情况,当时已经有些阵痛的感觉。

表妹嘱咐我别吃进食进水,医院待产。

看来宝宝要发动了,对于生产这件事,我一直的很矛盾。

首先,到了孕后期,身体的不适成倍地增加。

上楼越来越吃力,近乎走不动。

弯腰成了日常我最不想做的一个动作,腹部会有压迫、撕裂感,那种难受难以想象。

晚上睡觉更是痛苦不已。

怀孕以来我一直左侧睡,书上说这样对胎儿好。

但是这样睡对本来就很重的心脏又增加了不小的负担,孕后期经常觉得心脏难受。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睡得浅。晚上经常被腿部的酸痛感弄醒,醒来大腿部位麻得连抬腿都是困难。

那酸爽,谁怀过谁知道。

所以很多时候我特别想换个姿势睡,休息一下心脏和压痛的腿。

更多的时候不敢翻身,害怕对宝宝不好。

有时难受得受不了,会狠下心费力地在床上翻个身右侧睡,但是觉得肚子里宝宝缺氧的担心会马上袭来,那时的我特别有罪恶感,忙不迭地翻回去,继续承受着来自身体的各种负担。

但是话说回来,右侧睡身体依旧是各种不适。

反正那时特别想卸货,卸下一切不舒适。

但是,对于生产过程,我又异常恐惧。

那种难以想象的疼痛,那血淋淋的场面,以前两三个月前在网上引起巨大反响的那个不幸赶上羊水栓塞死亡的产妇,这一切让我特别不安。

甚至走在街上,看到除孕妇以外的每一个男女老少我都会特别羡慕,没有临产危险的威胁,他们该是多么轻松自在。

但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不管你多么希望或者不情愿面对它,它还是自顾自地来了。

我照着之前列好的清单逐一收拾着,那时心情倒是挺平静,终究是要面对的。婆婆神色慌张地在厨房吃饭。这期间我打电话通知了我妈,她昨天刚来看过我,今天又要跑来了。

我和婆婆提着三个大小不一的包下楼。我在门口的银行取了钱,医院赶。

那天早上,碰巧表妹没上班,她让我去找另一个年纪稍大的李医生。我找到她,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应该经验比较丰富,我心里踏实一点。

在李医生的指导下,我来来回回地穿梭在妇产科住院部和门诊之间,带着不识字的婆婆,一趟趟地办理如下事项:抽血化验、办理住院手续、缴费、去门诊拿药、包括后来的去拿抽血结果。

门诊和住院部距离大概有两三百米的样子,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段不近的距离。

要命的是,不规则的阵痛会不时向我袭来,路上我不得不停下来,抓住后来赶来的妈妈的手腕,痛苦地忍受着,待到阵痛消散,我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前走,逐一办完各种手续。

医院各个部门连在一起但又错综复杂,我不敢奢望妈妈能准确地找到各个点,所以尽管妈妈来了,这件事情,仍是我自己在跑。

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容易。

各种事项办妥,医生检查了宫口,说只开了一指了。那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痛苦地等待。

期间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她边提案表格边询问我关于怀孕的各种事宜,向我解说生产可能遇到的危险,让我在危险告知书上签字。

那个时候,听见“羊水栓塞”四个字,我却异常冷静。

终于,医生问我一个问题:“你爱人呢?叫他赶紧来,有些东西也需要他签字。”

大兵同学在离我家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城市上班,只有周末回家。一大早我给表妹打过电话都打电话通知他了,他想请假,领导不在,他正在等领导回去。

我颇有些无奈地告诉医生,她没说什么。

当时已经是中午了,她告诉我等宫缩规律到大概五分钟一次,我差不多就可以生产了。下午她会去病房找我再检查宫口。

趁着疼痛的间隙,我吃了妈妈拿来的肉夹馍。

又在妈妈劝说下吃苹果时,剧烈地疼痛向我袭来,疼得我连苹果都拿不住了,示意妈妈把我手里的苹果接走。

疼痛似乎要将我撕裂,无论何种姿势都掩饰不住,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但是觉得被疼哭了,对于我这么大的人,总归不好意思。所以,整个产程,有些产妇哭爹喊娘,我甚至没有叫一声。

一直坚持到下午五六点,医生还没有来给检查宫口。

疼得频率越来越快了,我趁着不疼的空隙,去找医生。

她端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后来我明白,她安排我等着她找我检查,而她一直做着别的事情不去找我的原因是,她快要下班了。

她希望在她下班之前,我和她相安无事,我最好等到她下班再宫口全开,再生产,那个时候再有值班医生接手,就没她什么事了。至少不耽误她按时下班。

而我一直觉得宫缩不规律,时间间隔短,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尽管确实越来越疼,间隔越来越短。

后来实在受不了,我终于憋不住去找她,跟埋头写东西的她说,要求再检查一下。

她的反映在我看来绝对不是把我忘了的样子,而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叫了一个护士帮我检查。

这期间,疼痛再次找上我,站着被它袭击更痛苦,我不由地弯下腰。然而弯腰根本无济于事。

不得不承认,宫检的疼痛比宫缩更进一步,躺在床上,我被弄得更疼了,屁股不由地往上缩,企图逃离那不堪忍受的疼。

护士不由分说地痛斥我,要求我别动,婆婆也在一旁劝我别动。

唉,我的痛苦,要是搁你俩身上就好了。

结果,护士表现出来我不对劲的样子,叮嘱婆婆他们去找轮椅,要推我不知去哪。

我心想完了,出问题了,看来不能顺产,得抛腹产了。

但紧接着我心里的念头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我解脱出来就行。

在两位妈妈跑前跑后找不到轮椅的过程中,表妹出现了,她那天晚班。她建议我趁着宫缩的间隙走进产房。

原来并未出现大的问题,要进产房生了。

正式躺在产床上,我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对于怎么呼吸,怎么用力,一无所知。买的书上有,孕晚期焦虑得很,我从来没看过。

表妹作为当晚值班医生及另外两个护士在产房陪我生产。

宫缩来袭,疼得难以忍受时,她们指导我手握着产床两边向上伸着的扶手,用劲。不痛时就休息,恢复体力。

关于如何用劲,那个胖胖的护士说,就像大便那样。

我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因为记忆里从未躺着大便过。

尽管我胳膊很用力,上身慢慢离开床,甚至要坐起来了,这样过了半小时,浑身湿透丝毫没有成效。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继而逐渐对肚子里的小东西产生怨恨。

都是因为他,我才会陷于这样的处境,很艰难,但是谁都帮不了我,只能靠自己脱离,而我又不知方法是什么。

这一过程中偶尔我也会想起,大兵不知道到了没,但是只是想起而已,他到不到对那时的我没有丝毫影响。

她们也很着急,慢慢对我失去耐心。

表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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